沒說的那些

晚上十點多，回宿舍的路上
你忽然說起以前那件事



小時後，很想跟老哥一樣去上芝麻街
一直吵你
有一次晚上快睡覺時，你站在九九乘法表前面
問我要不要去上課
我很開心的說好


到了教室外面，裡頭望進去全是比我大的人
而且是外籍老師
所以我說我不要上了
你又騎著車載我回家


回到家後我又吵著要去上課
好幾次，每次到了教室外面就是不敢進去
終於有一次回家的路上
你忍無可忍的折了路邊的樹枝往我的腳打
我記得我哭的很慘，那時候應該是大班還是低年級吧
我也記得，好討厭你


一直以為這些對我而言成了疤痕的記憶你早已忘記
你卻說這件事你一直惦記心裡，問我還記不記得
「不太記得了」看著車窗外，淡淡的說


這些事怎麼可能真的忘記？


記憶很清晰，這件事，那件事，那件事
好多件事，都還清清楚楚的印在腦海
一直以為只有我沒辦法忘懷


原來這件事不只是我的癥結也是你的


那晚心情很複雜
我說忘記，這樣你的癥結會不會消失？


既使不堪也得承認，那是生命裡的一段故事
那是無論年歲增長多少都得背負的故事
正面的，負面的，都好
至少現在的我接受了，不排斥了，漸漸釋懷了
雖然心底那份感覺還未完全消失
但，至少，我走過來了




有些記憶，想忘記也抹不去
有些記憶，想記得也憶不起